明星女友和初恋炒荧幕情侣,我没闹,但我通知导演封杀她时崩溃了

发布时间:2025-05-06 02:17

这条微博一发布,短短60分钟就获得了千万点赞。

顾远舟盯着照片里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余之鸢如今已是全国闻名的大明星,前途无量。

紧接着,他接到了余之鸢的电话。

“今晚和剧组聚餐,不回家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冷淡,情绪难以捉摸。

“好的。”

顾远舟挂断电话后,躲在角落里,紧了紧围巾,今晚的风,冷得刺骨。

他的目光转向了餐厅里的两个人。

此刻的他,仿佛成了窥视他人幸福的窃贼。

余之鸢笑容满面,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温柔。

她明明是和另一个男人单独吃饭,却骗他说是剧组聚餐。

那个男人他认识,当红小生——沈墨白,随着电视剧的热播,

网友们纷纷开始磕他们的CP,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顾远舟自嘲地摇了摇头,起身打车回家。

他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许多大屏幕上都是余之鸢的身影,粉丝们围着拍照。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顾远舟永远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他的父亲因过失杀人入狱,同学们都称他为“杀人犯的儿子”。

在课桌上刻字、往他的书包里扔垃圾。

是余之鸢站出来,为他辩护,并陪伴了他整个高中。

对顾远舟而言,余之鸢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后来,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在一个平凡的早晨,余之鸢直视他的眼睛,问道:“我陪你度过了三年高中,你愿意陪我度过余生吗?”

顾远舟心跳加速,满眼都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人爱。

他愣住了,先是摇头,然后点头,最后用一个吻开启了他们长达七年的恋情。

七年的相爱,顾远舟一步步陪伴她走到今天,心甘情愿地打理好她的生活。

从郊区不到10平米的出租屋,到现在市中心300平米的豪宅。

终于熬出头,余之鸢的事业也迎来了上升期,她说现在还不是公开恋情的最佳时机,让他再等等。

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似乎变了。

不再那么爱他,好像心也变了。

刚到家,他就看到另一条微博登上了热搜。

#余之鸢沈墨白共进晚餐,眼神暧昧,疑似即将公开恋情。

顾远舟深呼吸,呆坐在落地窗前。

两小时后,余之鸢才回家。

她皱着眉头问,“怎么不开灯?”

顾远舟语气苦涩,“我看到了热搜。”

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消失。

然后,她用不在乎的语气说,“只是炒作,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你看你现在不就是在多想吗?”

没等顾远舟回应,她就直接走进浴室洗澡。

听着水声,顾远舟心中烦躁,几分钟后,他看到了茶几上的手机。

他刚拿起手机,就被余之鸢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开始偷看别人手机了?”

顾远舟的表情瞬间僵硬,偷看?

曾经的余之鸢不是这样的,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顾远舟,任何东西,他想看就看。

但现在,她却严肃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偷看。

不等顾远舟反应过来,余之鸢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剧组突然有事,我先走了。”

随着一声砰响,屋内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和冷清。

顾远舟开始慢慢回想起她的改变。

越来越晚回家、和男演员炒CP,被拍到大街上手牵手、不再和他分享工作上的趣事。

他知道爱一个人的样子,所以更加确定现在的余之鸢,已经变心了。

他不明白,既然变心了,为什么不能坦白说出来,他不是那种会纠缠的人。

正想着,突然门铃响了,门口放着一束鲜花。

外卖员笑着问,“是沈先生吧,这是您妻子给您订的花。”

那一刻,顾远舟心中涌上一股悲伤。

他像败军之将一样,抬不起头。

“不是,你们送错了。”

说着,不顾外卖员惊讶的眼神,颤抖着关上了门。

她现在是全国闻名的明星,而他只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他们之间早已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

他看向桌上的日历,一个月后就是他们的七周年纪念日,他小心翼翼地在1月31号的日期上画了个圈。

就用他的离开,作为纪念日的礼物吧。

昨晚过后,余之鸢带着满身的酒味和淡淡的烟草香,直到夜幕降临才踉跄而归。

她身上不仅有酒味,还有那似有若无的烟草气息。

顾远舟眉头紧锁,他记忆中的余之鸢从不沾酒,为何今夜会醉得如此失态。

他正欲上前扶稳她,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

“我累了,先去休息。”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冷漠和距离。

在顾远舟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卧室。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微博的推送通知。

#饭局上的起哄,余之鸢与沈墨白共饮交杯酒,这对真情侣真是甜蜜。

难怪她今晚会如此放纵,难怪她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无力地垂下手,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就在他出神之际,卧室里传来了呕吐声。

顾远舟急忙冲进卧室,想要为她简单地清理一下。

她见顾远舟进来,眼神迷离,轻声呼唤,“快过来。”

这句话,让顾远舟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出现了裂缝。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地为她擦拭。

但余之鸢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目光坚定。

“我真心爱你。”

听到这句话,顾远舟低下头,或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毕竟娱乐圈的事情总是让人身不由己。

然而下一刻,他如同被雷击中,呆立当场。

“他是杀人犯之子,我是大明星,我们早已不相配。墨白,给我点时间。”

话音刚落,余之鸢便头一歪,沉沉睡去。

顾远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当他回过神来,泪水已经湿透了衣襟,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

他哽咽着低声自问,也像是在问余之鸢。

“那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他转身走出卧室,却没有注意到余之鸢眼角滑落的泪珠。

夜深了,窗外寒风凛冽,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顾远舟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是时候先寄走一些,以免到时候离开时太过狼狈。

他孤身一人来到她身边,也将孤身一人离去。

七年的点点滴滴,真的很多。

他的目光落在一架飞机模型上。

高中时他身无分文。

当他在路边看到这架飞机模型时,便心生喜爱。

他妈妈也曾送过他一架一模一样的,可惜被他爸爸扔掉了,那是妈妈留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

他自嘲地摇摇头,飞机模型以后还会有,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温饱问题。

余之鸢看穿了他的情绪。

在40度的高温下,她穿上厚重的玩偶服,在商场门口,用尽所有积蓄为他买了这架飞机模型。

所以他一直保留到现在,那上面不仅有妈妈的痕迹,也承载着余之鸢对他的爱。

但现在他明白了,这不过是替代品,妈妈送他的那架飞机模型永远不会回来了。

而余之鸢对他的爱,也早已变质。

他将飞机模型扔进垃圾桶,有些东西,留着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疲惫和纷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很快他就意识模糊,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

余之鸢正在挑选衣柜里的衣服。

看到他醒来,她只是平静地问了句,“你醒了。”

顾远舟意识到,这条毯子应该是余之鸢给他盖上的。

“谢谢。”

余之鸢微微皱眉,转过身,“你以前从不会对我说谢谢。”

顾远舟不知如何回应,只是低头沉默。

余之鸢见状,主动转移话题,“1月31号上为什么画了个圈?你的生日也不是那天。”

顾远舟紧紧握着衣角,她果然不记得了,在这段感情中无法释怀的,似乎只有他自己。

“不记得了,可能是随手画的吧。”

尽管他努力掩饰,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余之鸢头一撇,本能地想要拥抱他,问他是否受了什么委屈。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淡淡地说,“晚上我有个商务聚餐,就不回来了。”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你照顾好自己。”

顾远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每次她都用这样的借口,已经用得烂大街了。

昨晚,顾远舟手机一震,收到了她的讯息。

【恒悦酒店305号房,赶紧把化妆台那对红色耳坠给我送过来。】

顾远舟心里犯嘀咕,她以前从不让自个儿在人前露面,今儿个怎么突然变了。

但瞧见“赶紧”俩字,他还是动身了。

到了楼下,他还是担心自己这么一出现会给她添麻烦。

于是他不停地拨电话,希望她能下来取,可电话那头始终静悄悄的。

没辙,他只能亲自上楼。

门一推开,他瞧见余之鸢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

她还没开口,旁边就有人疑惑地问,“你找谁啊?”

有眼尖的已经认出顾远舟手里拿的正是余之鸢的耳坠。

那是品牌方送的限量版,市面上少见同款。

余之鸢的眼神仿佛要喷火。

气氛紧张时,沈墨白出面缓和气氛。

“这是之鸢家的管家,我见过几回,大概是来送东西的~”

大家一听,立刻露出好奇的眼神。

“看来墨白经常去之鸢家啊,啥时候公开你们的关系?”

沈墨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余之鸢一眼,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得看之鸢的意思了。”

顾远舟再也待不下去,只是把耳坠往桌上一放,就匆忙离开了。

原来,叫他来就是为了羞辱他吗?

余之鸢,你的心也太狠了吧。

他回家收拾行李时,余之鸢突然回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谁让你来的,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吗?!”

顾远舟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这时余之鸢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然后有些慌乱地松开了手。

“不是你让我给你送过去的吗?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

顾远舟说着,还拿出手机想要证明自己。

但余之鸢看了自己的手机后,只是冷哼一声。

“我这压根就没收到短信和电话,你撒谎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

顾远舟想给她看记录,但她根本不关心,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目光移开。

那一刻,他明白了。

她不信他,哪怕他拿出再多证据也没用。

然后,他又想起了沈墨白那挑衅的眼神,难道这短信,真的不是她发的?

见他不说话,余之鸢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别再自作主张了!”

说完这句话,余之鸢再次摔门而去。

顾远舟站在那儿,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着余之鸢的背影了。

每次都是她在无情地离开,留下他一个人。

可她以前明明说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看来承诺只有在说出口的那一刻才有效。

他再次看向桌上的日历,经历了这么多,怎么才过了一天呢。

他无数次想象过,如果他真的离开了,余之鸢会是什么反应。

但很快他就不想了,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没必要深究。

两小时后,余之鸢拎着一份晚饭回来,是他最爱的城西泡椒牛肉面。

然后冷冷地说出关心的话,“晚上还没吃饭吧。”

顾远舟看着牛肉面发呆,他有点看不懂余之鸢了。

为什么要先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呢,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顾远舟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便起身去开门。

可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外卖小哥,而是沈墨白。

他站在那儿,愣住了,余之鸢也察觉到了门口的异常,一出来就瞧见两个汉子面对面站着。

她的眼睛轻轻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猜不透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沈墨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之鸢,我能进去吗?”

余之鸢轻轻点了点头,沈墨白便像这家的主人一样,满脸得意地迈进了门。

进了屋,他还不忘挖苦顾远舟一句,“你怎么还没下班呢,天都这么黑了。你回去吧,之鸢我来照顾就好。”

余之鸢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沈墨白没有回答,反而反问,“怎么,我不能来吗?”

余之鸢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当余之鸢回到卧室时,沈墨白却在不停地观察顾远舟。

“你怎么还不走?”

顾远舟心里清楚,沈墨白肯定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从未见过面。

但那次饭局上,他却帮自己解围,说自己是余之鸢的管家。

表面上是在为自己开脱,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算计自己。

如果自己辩解,就会让余之鸢陷入感情的纠葛;如果不辩解,就等于默认了这个身份。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见他不吭声,沈墨白又继续说。

“我和之鸢的恋情很快就会公开,我们很快就会订婚,然后结婚。我才是大家眼中的她的另一半。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不该待在这里。”

说着,他话锋一转,

“当然,如果你愿意伺候我们两个,我也不会介意,只要你能承受得住。”

看着顾远舟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墨白笑了出来。

余之鸢听到外面的笑声,走了出来。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沈墨白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什么,看这小管家挺有趣的,随便逗了逗。”

余之鸢瞥了一眼顾远舟,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但沈墨白还是不放过他。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今晚打算住这儿?”

说着,他托着下巴沉思道,“我改变主意了,今晚不想走了。之鸢,我们今晚就待在家里吧。”

顾远舟感到有些尴尬,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亲人就是余之鸢,现在离开,他该去哪里呢。

他把目光投向余之鸢,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谁知余之鸢眼眸一垂,语气冷漠地说道,“你先走吧,现在不需要你了。”

顾远舟握紧了拳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默默地点点头,拿起衣服下了楼。

站在楼下,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城市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除了这里,他竟然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里。

正想着,好朋友聂源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这是他儿时大院最好的玩伴,后来搬家就再也没见过,只是一直在手机上联系。

这次离开,顾远舟打算去聂源那里。

“快了,我买好票会告诉你的。”

话音刚落,顾远舟便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压迫感。

转头一看,余之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她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探寻。

“买什么票?你要去哪里?”

顾远舟被她问得愣住了,下意识地回答,“我约了个朋友一起去看话剧。”

如果余之鸢真的在乎他,就会发现这句话漏洞百出。

顾远舟从不看话剧,在这个城市也没有朋友。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和墨白出去走走,你也快离开这儿吧。”

她满眼复杂地看了顾远舟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注意安全。”

说完,再次留给顾远舟一个背影。

他随手招了一辆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兜圈子。

顾远舟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但心里还是感觉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把车窗打开,凛冽的风吹得人脸生疼,静静地发呆。

也不晓得自己漂泊了多久,余之鸢这才拨通了顾远舟的电话。

“该回家了。”

电话那头,她只简短地吐出三个字,便挂断了。

顾远舟其实不太想回去,但转念一想,家里还有好些东西没来得及整理。

看来,终究得回去一趟。

当他踏进家门,余之鸢并不在,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日历上,在那些已经逝去的日子上划了叉。

只剩下15天,他就能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

突然,他的视线被垃圾桶吸引了。

垃圾桶里还堆着一些未清理的垃圾,包括几张破旧的包装盒。

但那个被他扔掉的飞机模型,却不翼而飞了。

顾远舟开始在家里四处搜寻,最终在衣柜的暗格里找到了它。

他有些恍惚,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它扔掉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自己记错了,其实根本没扔?

或许是余之鸢把它捡回来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顾远舟迅速否定了。

她现在应该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好给她和沈墨白腾出空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过两小时的功夫,顾远舟就把所有的衣物都打包好了。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时,忽然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们确定关系时,余之鸢送给他的。

虽然不贵,但七年来,他从未取下过。

现在,也是时候和过去做个了断了。

他摘下戒指,扔进了垃圾桶,这次他确信,戒指是真的被他扔掉了。

顾远舟就这样在家里待了几天,直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是余之鸢回来了。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那,顾远舟竟然在余之鸢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惊喜。

但这份惊喜转瞬即逝,让顾远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两人相对无言,顾远舟想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几天在外面没休息好吧,远舟,我也是没办法,你别怪我。”

顾远舟惊讶地抬头,他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余之鸢口中说出。

但现在的他,对余之鸢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那句话像一根刺,一直扎在他的心里: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们早就不配了。

见顾远舟沉默不语,余之鸢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头。

突然,她注意到了桌上被划了叉的日历。

她眉头紧锁,一种慌乱的情绪迅速涌上心头,她感到有些事情即将失控。

“在日历上划叉是干嘛?”

顾远舟随口答道,“无聊,随便涂鸦。”

“衣柜里的衣服都打包了,是要送去洗吗?”

“嗯,换季的衣服,整理一下免得落灰。”

其实这也是谎话,如果余之鸢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冬天的衣服也没剩多少了。

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所以没注意到也正常。

余之鸢抿了抿嘴唇,过了一分钟才缓缓开口,“远舟,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感觉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待过了。”

顾远舟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毕竟,这样的晚餐,吃一次少一次。

两人默契地结束了晚餐。

收拾餐具时,余之鸢瞥见了顾远舟那光秃秃的手指。

她试探性地问,“你的戒指哪儿去了?”

顾远舟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戴了七年的戒指被摘下后,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白色印记。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戴太久了,拿下来洗洗。”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乎情理,但余之鸢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总感觉顾远舟随时都可能消失。

明明她已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为何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气氛微妙之际,余之鸢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不明,只见她眉头紧锁,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凸起。

电话挂断后,顾远舟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电话声再次响起。

余之鸢转身下楼,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人,沈墨白。

沈墨白搂着余之鸢的胳膊走进屋内,面对他挑衅的目光,顾远舟内心却异常平静。

他感到奇怪,自己本应感到痛苦、哭泣,为何现在如此冷静。

“墨白血糖低,还没吃晚饭,我去给他做点吃的。”

沈墨白却撒娇道,“让阿姨做就行了,你何必亲自下厨呢。”

余之鸢轻抚他的头,“别人做的,我怕不合你胃口。”

说完,余之鸢便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顾远舟愣愣地看着余之鸢的背影,心中一片迷茫。

七年来,一直是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原来她也会这样照顾别人吗?

看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趁顾远舟发呆之际,沈墨白坐到他身边低声说。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还想攀高枝吗?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待在这里了。”

顾远舟只觉得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杀人犯”这三个字一直是他生命中的痛,现在却被人当作笑料。

他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余之鸢告诉他的。

顾远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取悦别的男人。

难道是想证明他有多卑劣、多失败吗?

顾远舟情绪崩溃时,余之鸢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看到顾远舟眼角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上前想要安慰。

却被沈墨白的轻咳打断。

她稳了稳情绪,语气平静地问,“怎么了?”

沈墨白娇笑道,“没什么,可能是你厨房的油烟太大了,呛到了。”

然后他转向顾远舟,“很晚了,你差不多该走了,不要耽误我和之鸢处理事情。”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们有什么事要晚上处理呢。

顾远舟心里清楚得很。

反正他也不想待在这里,他拿起包起身想走,却被余之鸢拉住了手臂。

“太晚了,我送你。”

顾远舟强忍眼中的泪水,轻轻挣脱了她的手。

他现在脆弱极了,仿佛一触即碎,语气也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用了。”

“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等顾远舟回答,沈墨白便开口。

“现在是法治社会,出门就能打车,有什么危险的。之鸢,我劝你不要对一个管家这么上心。”

他刻意强调了“管家”这两个字。

听到这句话,余之鸢立刻改变了态度,对顾远舟说,“也是,那我就不送你了。”

顾远舟心想,还以为她有多坚持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临走前,他当着余之鸢的面在日历上画了个叉。

只剩最后一周了。

面对余之鸢疑惑的眼神,顾远舟只是一笑,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远舟意外发现自己上了微博热搜。

不知是谁泄露了他和余之鸢的亲密合照,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评论区里炸开了锅。

“这是谁啊?颜值比我们墨白差远了!”

“难道这才是正牌男友,那我追的CP算什么?!”

“我是恒悦酒店的员工,上次见过这男的,听说他是余之鸢家的管家。”

“管家?管家还靠这么近,不会是想上位吧。”

一时间,网上都是对顾远舟的指责。

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为了走捷径不择手段。

甚至有人说他是男小三。

顾远舟深吸一口气,关掉了手机。

他没有那么强的心理承受力,看着这些恶意满满的评论,心里难免感到失落。

明明是他陪了余之鸢七年,怎么现在成了别人口中的小三呢。

但他心中还留有一丝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余之鸢应该会为自己澄清吧。

她真的忍心让自己活在这些污言秽语中吗?

顾远舟刚开机,就接到了余之鸢的电话。

“顾远舟!你在搞什么!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放出去的!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吗?!”

顾远舟被她吼得一愣,小声辩解。

“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还在狡辩!你现在马上回家,别出门!也别被记者拍到。”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顾远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大众遗忘。

但谁知三天过去了,谣言愈演愈烈。

甚至已经有人扒出了他的过去。

“这不是顾强的儿子吗?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我也说看着眼熟,他好像是我高中同学。听说他爸爸因为过失杀了他妈妈,他是个孤儿。”

“当初的确是余之鸢保护了他,他不会以为是人家对他有意思,开始死缠烂打吧。”

“杀人犯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人。”

......

看着越来越多的个人信息被扒出,顾远舟痛苦地捂住头。

那些致命而又难堪的回忆再次席卷而来。

他爸爸有很严重的家暴倾向,家暴后又拼命忏悔。

他妈妈为了让他有个完整的家,一直隐忍着没有报警。

一次考试,他没有考到满分,就被喝醉了的爸爸拿出皮带、衣架抽打。

打到最后不过瘾,甚至还去厨房拿出了菜刀。

是他妈妈拼命护着他。

临死前还告诉他要离开这个家,好好活下去。

他拼了命地跑出去报警,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些过往,但现在又有人将他结了痂的伤疤残忍扒开,袒露在众人面前。

他有些撑不住了。

很快,沈墨白就出来发声,并晒出了自己的情侣对戒。

“我和之鸢很好,不会被有心人破坏感情,还请大家不要再过度关注这件事。”

顾远舟看着图片上的那枚戒指,更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戒指,是他看中了很久的。

现在戒指有了,却戴在别人的手上。

他不配得到亲情,也不配得到爱情。

顾远舟想不通,为什么越是努力,越是与幸福失之交臂呢。

都说吃苦的人有福,吃亏的人有福,都是骗人的。

他心里还有最后一丝的幻想,余之鸢应该快要发声了吧。

告诉大家他不是小三,他们有过长达七年的感情。

但当他看到余之鸢工作室的声明后,一颗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他追求余之鸢女士七年,余之鸢女士没有同意。被拍到的照片都是他找角度摆拍,希望大家不要被带乱了节奏。”

顾远舟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余之鸢,这些都是你默许的吗?

几分钟后,电话声响起。

是余之鸢打来的。

“咱们晚上好好聊聊。”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顾远舟耳边的忙音。

顾远舟瞥了一眼手机,命运真是会开玩笑,今天不偏不倚,正是他们相恋七周年的纪念日。

也是他决定要离开的日子。

他回到家,发现余之鸢已经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顾远舟率先打破了沉默。

“咱们要聊啥?”

顾远舟平静的语气让余之鸢瞬间爆发。

“你干嘛去惹沈墨白?!你就不能干点别的,非要去惹他?!现在他住院了,你满意了吧?”

顾远舟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什么医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余之鸢见顾远舟一脸茫然,便把一叠照片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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