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文化的洪流将我们所有的理想和信仰卷得无影无踪。然而,进入二十一世纪,尤其是步入2025年,歌手这一身份的变化似乎成了一种无可回避的时代病。曾经,判断一位歌手的标准无非是他的音乐专辑;可如今,衡量的却是“偶像受众”是否能够为其代言,音乐的内涵仿佛已然沦为附庸,随风摇曳。而职业歌手,也在这股变革的潮流中渐渐走上了“偶像”化的异化之路,最终受伤的,只有那原本的音乐本体。
为何这十年来,歌手们几乎都沦为偶像?他们的音乐逐渐失去了传统专辑所能带来的影响力,转而迎合起了偶像粉丝经济的诱惑,曝光成了唯一的目标。无论是单依纯、周深,抑或是毛不易等新时代的歌手,似乎也都无法逃脱这一潮流的侵袭。他们的每一次出场,甚至是网络上的一丝风向,都被深深地埋下了批评的种子。于是,我们不得不问,这背后是否暗藏着华语音乐的畸形?今天,我们从专业的角度,进行一番深刻的分析。
首先,歌手的偶像化本身,是资本选择利润最大化的产物,是当前如周深、单依纯、毛不易等拥有天赋的新人们不得不妥协的条件。从2015年起,华语音乐的整个逻辑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歌手们以专辑为主战场,凭借一张张音乐专辑来证明自己的价值。然而,随着传统唱片行业在数字音乐的浪潮下渐渐崩溃,唱片公司也逐步陷入困境。随之而来的是资本的重新布局:偶像歌手的粉丝经济,以《超级女声》为代表,成为了潜力巨大的市场。例如,李宇春、乃至小虎队、四大天王,早已是商业偶像歌手的典型。而鹿晗、蔡徐坤、TFBOYS等的崛起,则无疑证明了偶像化和歌手偶像化的商业选择,的确是资本利益最大化的道路。
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商业逻辑:付费用户。偶像化的背后,是对于付费用户的精准洞察。资本和经纪公司通过巧妙的包装和人设设定,激发了粉丝对偶像的强烈追随欲望,并通过这种冲动进行消费——例如高额的专辑、演唱会门票等变现渠道。而华语音乐的早期商业逻辑,恰恰未能打通这一付费渠道,盗版泛滥,使得音乐的盈利始终捉襟见肘。渐渐地,“流量为王”成为新时代歌手的必选项。偶像的流量和号召力,成为传统歌手难以匹敌的优势。譬如,谭维维的音乐虽极具才华,但流量和关注度远不及周深等人。这,无疑是商业的选择。
然而,偶像化的进一步演绎,带来了更为显著的变化:歌手们的音乐逐渐沦为偶像效应的附庸。以周深为例,2022年起,他的影视剧音乐OST成为了当下最为赚钱的商业模式。在这一年里,周深演唱的影视剧片头曲和片尾曲不下二十首。伴随而来的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现象:音乐的同质化和流水线化。周深的音乐逐渐失去了初期的惊艳感,每一首歌似乎都在重复着前一首歌的影像。这不仅让人遗憾,也让我们看到了音乐的“异化”。音乐,开始不再是表达艺术的载体,而变成了偶像效应的附加品。
其实,职业歌手和职业偶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产业。歌手的追求应当是创作更为深刻和优质的音乐专辑,而偶像的目标则是赚取更多的利润。然而,在资本的推动下,歌手逐渐失去了自己的音乐身份,取而代之的,是为了市场的需求和商业的利益而调整自我。周深正是这一切的缩影,尽管他依然拥有音乐天赋,但最终,他的音乐不再仅仅是为艺术服务,而是为利润而存在。
那么,若从个人角度出发,我们便能理解,歌手的偶像化已然是时代赋予的命运。歌手无法拒绝资本的诱惑:一方面是个人梦想的实现,另一方面则是赚取财富的机会。资本通过偶像效应,吸引了大量的受众,而歌手若想在这个市场中立足,也只能顺势而为。偶像的吸引力,的确是无法抗拒的。
然而,纵观全局,我们不禁发现,职业歌手的偶像化已经成为无法逆转的趋势。周深、单依纯、毛不易等人,虽然遭受了部分非偶像受众的非议,但他们也无法逃避这一命运的安排。资本的运作方式和利润逻辑,已将他们牢牢束缚其中。但无论如何,我们依然寄希望于周深等人的音乐,期待他们能够创作出更多具备艺术深度的作品,而非仅仅停留在流水线化的演唱之上。愿未来的华语音乐,能够走出这片喧嚣的偶像市场,回归到真正的音乐本源之中,创造出更多富有灵魂和情感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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