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的萌芽（三）——亚里士多德（下）

发布时间：2025-06-07 05:02

上回说到，亚里士多德作为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巨擘之一，第一个发现了政治经济学中商品的两个方面——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及其重要意义。然而受限于时代，他并没有进一步将其深化，乃至扩展出劳动价值论。但是，这并不妨碍亚里士多德在经济学领域的卓越贡献。

那么，经济学和财富积累有着什么关系呢？这一问题在两千多年前是如何被人们所认识的呢？本期，我们将继续了解亚里士多德对于致富和资本的分析。

01致富之术

亚里士多德还有一个出色构想，那就是把经济学和致富术对立起来，从而在科学史上第一次试图对资本进行分析。

他杜撰出来的术语“致富术”，与“经济学”不同，没有在现代语言中扎下根，它是亚里士多德根据

“Xpema”

（财产、占有）一词创造出来的。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经济学是一种同生产生活必需品和使用价值有关的自然经营活动。它包括交换，但只局限于满足个人需要的范围的交换。这种活动界限同样是自然的，这是人的合理的个人要求。

“致富术”是什么呢？就是“致富的艺术”，即旨在掠取利润：积累财富，特别是货币形式的财富的一种活动。换句话说，致富术就是投资和积累资本的“艺术”。

多么原始的而又现代的共鸣，在数千年人类历史中回荡！

02“反自然”的致富

古希腊罗马世界尚无工业资本，但商业资本和货币资本（高利贷资本）已起着相当的作用。亚里士多德对这种资本作了如下描述：

“由于致富艺术表现在商业活动中，这种艺术永远不会有达到目的的极限，因为，其目的是无止境地攫取财富和占有货币……所有从事货币周转的人，都千方百计地、无止无休地扩大自己的资本”。（亚里士多德：《政治学》）

亚里士多德认为这一切都是反自然的，然而却是非常现实的，他也看到“纯经济学”是不可能有的，因为致富术正从经济学中脱颖而出，不断发展起来。这一观察是正确的：我们也认为，在产品作为交换用的商品而生产的经济活动中，不可避免地会长出资本主义关系。

也就是说，不可避免的，经济学会走向追求致富的一面，而这并不是亚里士多德认为经济学自然的一面。

亚里士多德有关经济学的自然性和致富性的反自然性的思想，经受了极大的变化。在中世纪，烦琐哲学家们跟着亚里士多德谴责高利贷剥削，而在某种程度上，也谴责了商业，说它是发财致富的“反自然”的方法。

但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一切发财致富的方法，都变成了自然的、完全容许的“天赋权利”。在此基础上，十七至十八世纪的社会经济思想中，出现了一种“经济人”的形象，他们一切活动的动机，可以归结为一点，那就是追求发财致富。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经济人”这个词，与那千方百计地满足人类合理的、绝非永无止境需求的人，是一种完全相对立的概念。

显然，这个无血无肉的假设性形象，亚当·斯密（Adam Smith）时代经济著作中的主人公，也只好称它为“经济人”了。

03中世纪的经济学

这里简单说说中世纪的经济学发展。我们将暂且搁下这位伟大的希腊人，将目光转到十六世纪末至十七世纪初的西欧。当然，这不是说，已经过去的二十个世纪，在经济思想中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希腊哲学家们发展了亚里士多德的某些思想。罗马的著书立说者，也以我们称之为农业经济的这个课题，写下了不少著作。

如果我们对经济思想史进行初步了解，我们不难看到，中世纪的科学往往披着宗教外衣。但有时，在宗教外衣的里面隐藏着一些独特的经济思想。烦琐哲学家们在评论亚里士多德的同时，发展了“公正价格”的论点。有关这一内容，在任何经济思想史的教程中均可找到，在这里就不过多展开了。

不过，奴隶制度的解体、封建制度成熟和统治时期，并没有促使经济科学得到发展。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独立科学，只有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工场手工业时期，才得以形成（注意，是“工场”而不是“工厂”）。那时，在封建制度内部已经产生大量资本主义生产和资产阶级关系的因素。

04尾声

　　下一期将介绍一个“小众”的经济学家——A·孟克列钦（Antoyne de Montchietien），他是第一个在社会经济文献中使用“政治经济学”这个术语的人。我们将一同见证政治经济学是如何诞生的。#经济学思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