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丈夫文工团位置让给初恋后,发现丈夫变乖了,却不再对她上心

发布时间:2025-05-03 20:34

第1章

成为国家一级演员这条路,徐牧舟走了两辈子才走到。

当他站上国家剧院的舞台,拿到身为演员的最高荣誉后。

专栏记者问他:“徐先生,一路走来,你认为自己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徐牧舟想了想,笑着回答:“我的前妻吧——感谢她心有所属,和我离婚。”

……

1988年,天津,大年初一。

巷子里家家户户鞭炮热闹,唯有徐家挽联雪白。

徐牧舟飘在花圈上空,无知无觉。

对,他死了,死在33岁这年。

灵堂寂静,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前妻秦语棠站在他的遗像前。

这俩人一块出现,徐牧舟并不意外。

毕竟徐母向来看重这个年纪轻轻身价上亿的香饽饽儿媳妇,对秦语棠好得像是对亲女儿。

他意外的是——秦语棠会来看自己这个前夫。

毕竟,如今铺天盖地的都是商界女老板秦语棠向著名男歌星姜逸宸求婚的新闻。

婚期将近,她还来这种晦气的地方?

徐母还在嚎哭:“我可怜的儿子,你要是听语棠的,哪里会这样啊……”

“你要听语棠的”是徐母最常说的话。

除此之外,还有“一定要好好对语棠”、“什么事都没有家庭和语棠重要”。

徐牧舟发现,自己生前就像个没主见的木偶,围着妻子秦语棠打转。

转到最后,妻子和自己离了婚,另嫁他人。

而他,离了婚还要被前妻接济、住在她安排的房子里,活得像个笑话。

可是,谁让他放弃了文工团的工作呢……

这样想着,徐牧舟又见徐母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他眉心一跳,视线不受控地黏在了上面。

徐母打开盒盖,徐牧舟就见里面装的是他从小到大的奖状和荣誉,徐母却把这些都掀起,拿出最底下的信件来。

徐牧舟顿时觉得被重重锤了下,呼吸不畅。

土黄色的信封上,还能看见【总政话剧团邀请】的字样。

8年前,1980年总政话剧团改制!从各地的文艺团吸收人才,他还为自己没收到邀请遗憾难过了许久。

没想到是收到了,被自己的母亲藏了起来!

徐母将信件放进火盆里,哭着说:“牧舟啊,你别怪妈,妈也是不想你跑太远……”

秦语棠面上没有丝毫惊讶,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她淡声劝慰:“姨,牧舟不会怪你的,您也别太伤心,身体要紧。”

分明已经死去,徐牧舟却感受到从灵魂深处冒出的寒意。

母亲瞒下他这么重要的事情,阻断他走向更大舞台的路。

而那时还是他妻子的秦语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从前的温情,此刻都和利剑一般,狠狠扎进了徐牧舟的心里。

他冲向火盆,不顾那燃烧着的火。

可手伸进去,却连灰烬都摸不到。

是了,他已经死了,徐牧舟颤抖的收回手,崩溃的哭出声。

他想:“如果还有下一世,我徐牧舟绝不要再做一个‘好丈夫’‘乖儿子’!”

阴沉的天空忽然一道惊雷,徐牧舟惊骇抬头,却忽然眼前一黑。

……

不知身处黑暗多久,徐牧舟才猛然惊醒。

他剧烈的喘息着,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大。

“这衣服坏了……”

“我眉毛画歪了……”

搬衣服架的、化妆的,乱糟糟一片。

徐牧舟抬眼,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一头利落的短发,白衬衫黑裤子。

是话剧《报春花》男主角的装扮!那么他现在,竟然是在阔别十年的文工团后台!

徐牧舟恍然转头,看见一旁的日历。

1980年12月1日!

他竟然回到了和秦语棠结婚的第三年!

愣神间,有人叫他:“牧舟,你家秦老板来看你了!”

徐牧舟下意识起身,门口身形窈窕的女人撞入他视线。

她长相清冷美丽,身穿红色的毛呢风衣配黑色小高跟,称得秦语棠越发明艳动人。

如今秦语棠已是国内最大的服装公司的老板,事业有成,大有名望。

往后只会愈发水涨船高。

可上一世灵堂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徐牧舟只觉身心寒凉。

他问秦语棠:“你怎么来了?”

徐牧舟对她的态度向来热切又亲近,这平静的态度让秦语棠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她淡淡道:“文工团年末的汇报演出,理应来看看。”

看看?

是来看他,还是来看姜逸宸呢?

徐牧舟思绪翻涌,面上却平静点头:“好。”

报幕员喊着:“话剧《报春花》,准备了!”

徐牧舟转身,没再看秦语棠一眼,和大家一起上了台。

虽然已经很久没登台,但走位和台词,徐牧舟仍是烂熟于心。

一出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下台时,徐牧舟看见秦语棠手里捧了束花。

红玫瑰、白百合,开得热烈,徐牧舟脚步停住。

却见秦语棠直接越过了他,将花送给了他身后的男人。

在满场的惊羡声中,徐牧舟怔然转身。

就见身穿群演服装的姜逸宸捧着花,笑得一脸满足。

徐牧舟这才想起,这时的姜逸宸还不是被秦语棠捧得大红大紫的男歌星,只是文工团的小配角。

他将心里那些苦涩和难受掀过去,却突然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

竟是徐母扑向了姜逸宸,口中大喝。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敢勾引我儿媳妇!”

第2章

一阵鸡飞狗跳。

经历了秦语棠护着姜逸宸,徐牧舟拉着徐母,众人劝说等一系列步骤后。

四人终于离开了文工团剧院。

徐母拉着徐牧舟追在秦语棠和姜逸宸的身后,秦语棠却没看两人一眼,带着脸色难看的姜逸宸上了车。

轿车在两人眼前绝尘而去。

徐母却转身就怒骂徐牧舟:“不争气的东西!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吗?还不快回去给语棠做饭,小心她真不要你!”

徐母一通气撒完,也走了。

徐牧舟只觉得麻木,循着记忆,慢慢地走回了家。

屋子里是这时代最流行的红木家具。

徐牧舟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终于有了重生的实感。

他随便弄了点吃的填肚子,将晚餐含糊地过了。

没一会儿,秦语棠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

当发现桌上没有饭菜,屋子里也没有徐牧舟忙活的身影,她有几分惊讶。

当看见徐牧舟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时,秦语棠心中的讶异更甚。

良久,她抬手叩了叩书房的门。

徐牧舟闻声抬头,撞进了她清冷的眼眸。

秦语棠冷声开口,警告意味十足:“徐牧舟,管好你妈,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丈夫该做的事……

这话,徐牧舟上辈子听过。

当时秦语棠和姜逸宸港城同游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他打电话求证时,她就是这么对他讲的。

徐牧舟轻笑一声,却是反问:“你当着我的面把花送给其他男人,你有把我当成你丈夫吗?”

秦语棠真的愣了。

但她很快收敛了惊讶,冷眼看他:“结婚那天,我就说过,我爱的不是你。”

徐牧舟垂下眼不再说话了。

两人结婚,是娃娃亲。

从他爷爷和秦老爷子那一辈定下的。

他本在江苏长大,和秦语棠结婚后搬到天津他才知道,原来秦语棠有个相爱的竹马姜逸宸。

她是被逼着嫁给他的。

秦语棠的视线在他俊朗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收回,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一块去爷爷家吃饭。”

第二日。

两人按时到了秦家,是秦老爷子亲自来开的门。

见了秦语棠,老人家横眉冷对:“来了。”

看到徐牧舟,又立马换成暖如春风的模样。

“牧舟啊,快进来。”

秦老爷子的态度对秦语棠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她进了屋,面色如常地坐到了沙发上。

秦语棠作为红三代,改革开放后却没继续继承军人衣钵,而是选择转业,下海经商。

这离经叛道的做法当时就把秦老爷子气得不行,差点把秦语棠腿打折。

秦语棠倔,而秦老爷子也倔。

比如嫁给徐牧舟,就是秦老爷子绝食逼得秦语棠嫁的。

一顿饭过去,秦老爷子把徐牧舟拉到一边,嘱咐道:“牧舟呐,你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语棠那丫头就是面冷心暖,其实是个长情人。”

“你性格好又待人温和,爷爷相信你,肯定能走进她的心。”

许是太久没和秦老爷子这样说过话,徐牧舟心口一阵苦涩。

秦老爷子是对的。

秦语棠面冷心暖,所以离婚后,还愿意接济他这个前夫。

她也长情,所以爷爷一去世,就和他离了婚,和她一直喜欢的姜逸宸在一起了。

但秦老爷子也错了。

他看错了他,徐牧舟的心已经冷了,实在没有余热再去贴秦语棠的冷脸。

他要离婚。

从重生那一刻开始,徐牧舟就已经下定决心。

第3章

从秦家出来,天色昏沉,冷风直往衣服里灌。

徐牧舟裹着身子闷头往前走着。

秦语棠看着走在前头的挺拔身影,竟觉得有些稀奇。

以往徐牧舟对她总是热切无比的,一有机会便见缝插针地往自己身边凑。

秦语棠加快了脚步,几下走到徐牧舟身边,将手中多备的那件外套给他披上。

徐牧舟愣了下,很快挣动拒绝:“不用了,走几步路就到家了。”

秦语棠的手摁在他肩膀上,语气淡漠又不容拒绝:“穿着,你要是生病了,爷爷又该说我了。”

徐牧舟动作一滞。

他的确是被强塞给她的责任。

他不再拒绝,只说:“谢谢。”

徐牧舟愈发觉得自己要尽早和秦语棠离婚,这样纠缠,对彼此都不好。

第二天,徐牧舟很早就出了门。

他先去了一趟邮局,询问有没有自己的信件。

他记得总政话剧团改制的事儿就在这个月。

他不能再让徐母拿到邀请信。

没想到工作人员说有,徐牧舟又惊又喜。

看着信封上【总政话剧团邀请】的字样,徐牧舟立即拆开来,看见了信内写着——【请受邀人于一个月内到北京总政话剧团报道。】

他恨不得马上去这个地方,又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之后,徐牧舟去了话剧团。

刚到排练室门口,就看见几个文工团的人正热热闹闹地围着姜逸宸恭维。

“逸宸,这么好的胶片相机,是秦老板送你的吗?”

姜逸宸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有人恭维,自然有人看不惯。

一个女生直翻白眼:“人家秦老板是牧舟的老婆,你插足别人婚姻,还敢这么招摇,也太不要脸了吧!”

“喂!怎么说话的,谁不知道逸宸和秦老板从小到玩大,两个热青梅竹马,我看徐牧舟才是插足的那一个!”

这头一开,一群人顿时吵得不可开交,闹哄哄一片。

徐牧舟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外头突然有人进来,问候了句:“牧舟,你在这儿呢。”

一群人的目光全都朝他聚过来,场面霎时安静。

徐牧舟也觉尴尬,装作平静地扯了扯嘴角:“我刚来。”

还是姜逸宸率先打破沉默:“在话剧团里,大家就别讨论别人的家事了,影响不好。”

说着,他朝徐牧舟走过来,得意的将相机拿给他看。

“牧舟,你看,这是语棠送我的新相机。”姜逸宸说着压低了声音,“她说啊,想记录下所有我们的美好时光,等我们老了再一起看呢。”

姜逸宸炫耀的模样让徐牧舟觉得可笑,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这话刺痛。

怔然间,他想起上辈子,自己和秦语棠一张合照都没有。

就连结婚照,都没有拍过。

思绪惊起,又沉然落下,徐牧舟笑起来:“这样啊,那挺好的。”

上辈子,他和秦语棠本也没有什么美好时光。

这辈子,他和她也很快就要到头了。

徐牧舟没急着回家,在排练房加训到九点。

走到门口,才发现外套没拿,徐牧舟又折返回去。

没想到听见了姜逸宸的声音。

“哎呀,语棠,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然后是秦语棠温柔亲昵的声音:“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说,我不在乎。”

屋里那一盏暖黄的灯晕开了黑暗,也将两人的身影印到墙上。

徐牧舟上前一步,看见秦语棠站在姜逸宸面前,正替他系领带,眸光温柔又认真。

第4章

灯光暖黄,两人圆满又般配。

这一瞬,好像只有徐牧舟的世界漏失了一拍。

徐牧舟下意识后退一步,年久失修的地板吱嘎一声。

两人朝他看来。

徐牧舟这一刻说不清是尴尬更多还是苦涩更多。

秦语棠愣了一下,立即站起身来。

姜逸宸故作惊讶地开口:“牧舟,你也在啊!”

徐牧舟强行收敛了情绪,点点头:“加训了一下,你们聊。”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激烈的情绪,但他苍白的脸色和略微沙哑的声音,仍泄露了他的情绪。

秦语棠心里怪异的感觉一晃而过。

徐牧舟没等两人反应,转身就走。

秦语棠下意识想跟出去,又被姜逸宸给拽住。

“语棠,太晚了,你送我回家吧。”

秦语棠回过神,点了点头。

……

徐牧舟独自回了家,洗好澡的时候,秦语棠才从外面回来。

徐牧舟自顾自铺着被褥,谁知却听到秦语棠一句破天荒的解释:“刚刚的事情,你别误会。”

徐牧舟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秦语棠继续说:“我和逸宸从小一起长大,这些都是做惯了的。”

徐牧舟没说话。

他想到自己,别说帮他系领带了,秦语棠恐怕连他穿什么尺码的衣服都不知道。

她的解释只是让他显得更可悲罢了。

最后,徐牧舟只是平静地一点头:“嗯,你不怕别人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秦语棠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愣了一下。

半晌,她才开口:“年末了,之前的当兵时候的朋友回乡,说要聚一下,就在这周六,说想见见你。”

徐牧舟这才诧异了。

前世,两人结婚十年,秦语棠也从没带徐牧舟去见过她的朋友。

是愧疚,还是补偿?

可她不爱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你们聚会我不掺和。”

他很快要离开秦语棠,也不必多此一举。

秦语棠本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但徐牧舟的拒绝让她一下不高兴起来。

她口气不容置喙:“我已经答应了,你做好准备就行。”

秦语棠说完,就直接走向浴室。

徐牧舟看着她的背影,哑口无言。

第二天,话剧团。

今天是新剧目选男主角的日子。

在几人的竞争中,徐牧舟高票当选,毫无悬念。

排练结束后,姜逸宸从后面追上他:“牧舟!”

徐牧舟停住脚步,侧眼看他:“有事?”

姜逸宸并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依旧笑得张扬:“现在有句话叫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看你这样,我就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徐牧舟一愣,想说什么又觉得何必多费口舌,直接转身就要走。

姜逸宸见此,脸色几经变化,最后竟是自己向后一倒,大喊一声,跌下了楼梯!

团里其他人被这声惊动,全都围了出来。

姜逸宸脸色惨白,看他的眼神满是惊恐:“牧舟,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一拨人围上去扶姜逸宸,纷纷打抱不平。

“徐牧舟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借着自己主演的身份为难人嘛不是?”

“看来之前那相机的事情,觉得脸上难看呗,就想伺机报复。”

徐牧舟只觉瞠目结舌。

他还没反应过来,有人拨开人群,声音无比熟悉:“这里怎么了?”

徐牧舟转过头,不出预料地看见了秦语棠。

女人看见摔倒在地的姜逸宸,脸色瞬间变了。

姜逸宸开口:“语棠,牧舟他……可能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所以才会伸手推我。”

秦语棠直接伸手把地上的姜逸宸扶起来,语气温柔:“疼吗?我送你去医院。”

做完这些,她才终于分了个眼神给徐牧舟。

那冰冷的眼神,化作利刃,仿佛能在他脸上刻下道伤痕。

徐牧舟想说什么,秦语棠却没给他机会,搀扶着姜逸宸直接离开了。

晚上10点。

徐牧舟还在客厅等人。

直到听到秦语棠回来的动静,他立马起身。

迎着女人冰冷的目光,他开口解释道:“姜逸宸是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推的。”

秦语棠上下打量他,开口便是嘲讽:“不是你?难道他拿自己的腿来害你?”

徐牧舟一时憋闷,深吸一口气说:“今天选主演,我已经当选了,我有什么必要再去害他?”

他不过说实话,秦语棠却变了眼神:“徐牧舟,逸宸比不过你,你很得意吗?”

徐牧舟一时哑然,唇边有自嘲的弧度略过。

秦语棠已认定了是他干的,再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何必白费口舌。

秦语棠见他不说话,一声嘲讽又了然的轻笑后,直接进了书房。

第二天,姜逸宸没来话剧团,徐牧舟在一片异样的眼神中排练着。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冲进排练室,朝他大喊。

“徐牧舟,你妈来替你交退团申请了!”

第5章

这消息太过猝不及防,徐牧舟听得脑袋骤然一空。

上一世,徐母提了退团的事情之后,徐牧舟纵然不愿,但最终还是屈服的打了申请。

这回被他有意拖过,没想到徐母会这样不依不挠。

徐牧舟连忙到了后台,刚走几步,徐母就怒气冲冲地进来了。

徐母声音大得惊人:“徐牧舟,你现在都是有钱人了,干嘛整天泡在这下九流的地方,你又不是什么戏子!”

这地图炮让周围看热闹的视线一下就变了个意味。

“妈!”

徐牧舟几乎要窒息,提高音量打断了徐母的话。

“这是我的工作,我喜欢它!”

“你这个拎不清的臭小子!”

徐母几步冲到徐牧舟面前,狠狠戳了下他的额头:“跳什么跳!有什么事情能比语棠重要!语棠都来找我抱怨你不顾家庭了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

徐牧舟额心生疼,心口更是发寒。

他这才明白徐母为什么突然跑来要强行给他退团,原来是秦语棠在替姜逸宸报复自己。

徐母见徐牧舟不反驳自己了,以为他又像曾经那样屈服了。

徐母命令道:“立马给我把这个话剧团退了听到没?好好在家里待着!只要你把语棠照顾好了,要什么没有!”

徐母说完,扫视周围一圈人后高昂着下巴走了。

徐牧舟在一片指指点点中,浑身无力地后退两步。

重活一世,他再一次看清了自己到底活在怎样荒唐的世界。

徐牧舟深呼吸几下,稳住情绪后继续上台排练。

ˢᵚᶻˡ 午休前,他到了团长办公室。

看见他,团长开口就是一声叹息:“牧舟啊,你是来申请退团的?”

徐牧舟一怔,也明白了自己之前有多听徐母的话。

团长竟是默认他会听话退团……

徐牧舟苦笑一声,却是认真地说:“团长,我要拿回我的退团申请,这不是我的本意。”

这下,团长才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他看着徐牧舟有几分欣慰:“牧舟啊,继续文艺事业,或者去国外深造,都是可以走的路。”

团长语重心长:“人啊,还是要为自己活的。”

经历过上一辈子,徐牧舟早就决定不会再照着徐母的话围着秦语棠转了。

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我会的。”

从话剧团出来,寒意料峭。

徐牧舟往街口走,看见了秦语棠的黑色轿车。

这时,他才想起今天是要跟秦语棠战友聚餐的日子。

徐牧舟垂眸上了车。

秦语棠冷着脸,没有一声招呼。

汽车开动,车内一片压抑。

良久,徐牧舟听见秦语棠说:“今天团里的事情,我听说了。”

分明是她授意的事情,却还要装模作样。

徐牧舟一口气憋闷在胸口,仍回得轻描淡写:“嗯,就是一件小事。”

秦语棠这才瞥了他一眼,语气平平:“你退团在家待着不好吗?”

徐牧舟语气亦平平:“不好,这是我的事业。”

秦语棠勾勾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神情略显讥讽:“事业?是不愿意让逸宸顶替你主演的位置吧?”

徐牧舟胸口更闷了,他感觉身体里有种情绪在横冲乱撞,又被自己硬生生压下。

他闭上眼,不想和她再争辩什么。

饭店包厢内,暖气正盛。

秦语棠的战友们一见徐牧舟,就热情地招呼道:“这是姐夫吧?今天可终于见到了!”

秦语棠挽着徐牧舟的手臂,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他躲了一下,但手臂被女人紧紧挽住,他没再动。

耳边,是她略带笑意的温柔声音:“我丈夫,徐牧舟。”

徐牧舟也只能挤出笑点头:“你们好。”

两人落座,桌上几乎每人都带了家属来。

秦语棠和战友在一块时,她身上那种商人的精明感被削弱了,袒露出别样的生气来。

徐牧舟有些出神,发现前世今生,两人结婚这么久,自己其实真的不太了解她。

她的世界,自己很少涉足。

她不愿意,他也没机会。

中场休息时,徐牧舟从洗手间出来。

就见秦语棠正和一个女战友在阳台上聊天。

战友醺然发问:“语棠,当时不都在说你和姜逸宸好事将近吗?怎么嫁的是现在这个?”

夜晚寂静,冷风寂寂,也将秦语棠的声音清晰地送到徐牧舟的耳朵里。

“不用把他当回事儿。”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答得漫不经心。

“逸宸和我赌气了,今天才会带他来,说不定哪天就离了。”

第6章

徐牧舟怔怔地站着,心口的冷风呼啸而过。

他却清醒地意识到,这就是他在秦语棠心里最真实的地位。

——一个随时随地就能甩开的累赘。

此时,秦语棠的战友无意间回了下头,看见了他,又连忙拍了拍身旁的秦语棠。

秦语棠本有几分不耐地回头,看到徐牧舟后,却愣住了。

他同她对上视线。

半响,徐牧舟勾着唇,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从他的背影里,秦语棠竟看出一种古怪的决绝。

半响,她收回视线,才发现手中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洒了。

战友拍拍她的肩膀,几分歉意几分唏嘘:“语棠,既然都和姐夫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秦语棠想起徐牧舟刚刚那个眼神,竟然一时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回去后,徐牧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语棠也什么都没说。

两人心照不宣一般,回家继续过日子。

只是,徐牧舟对秦语棠的事情更不上心了。

他不再每晚都准备好一碗醒酒汤,不管多晚都等她应酬回家。

也不再每晚都殷勤地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她累不累,需不需要按摩。

这样明显的转变,秦语棠不察觉都难。

晚上回家,当她再一次被徐牧舟无视了个彻底,终于破了功:“你最近在和我冷战?”

“没有。”徐牧舟把书翻过一页,“我最近很忙,怎么会有空和你冷战。”

秦语棠紧皱着眉头,对上了徐牧舟那毫无情绪的眼睛。

她难得觉得心中憋闷,转身进了浴室。

……

之后的排练中,徐牧舟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要将惯常的舞台做得更好。

随着时间推移,他在剧团里的风评也在好转。

“牧舟做得这么好,确实犯不着去找逸宸的麻烦啊……”

“呵呵,都是演戏的,谁知道姜逸宸是不是自导自演。”

生活充实,心里也充实,徐牧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演出当天。

徐牧舟刚准备出门,没想到在门口撞上了徐母。

见他要出门,徐母立马横眉竖眼:“徐牧舟,你不在家里待着,要干什么去!”

徐牧舟只得说了实话:“妈,我要去参加剧团演出,这对我很重要。”

徐母却把他往门里一推,大声斥道:“不准去!不都叫你退团了吗?天天泡在你那个破剧团里,连语棠都不好好照顾!”

徐牧舟被推了个趔趄。

他终究忍无可忍道:“妈,到底她是你亲女儿还是我是你亲儿子?你嘴巴里心里只有她,那我呢?”

徐母脸色骤变,一阵青紫:“你个小白眼狼!我要是不在乎你,早就改嫁把你扔了!你能找到语棠这么好的媳妇还不是多亏了我!”

徐牧舟感觉心扎扎地疼,深吸一口气回道:“你当年没改嫁,是因为没看上那个男人!结婚的事情也是爷爷定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母气得双眼通红,冲上前,不由分说就给了徐牧舟两巴掌。

徐牧舟顿时被打懵了,又被徐母用了蛮力狠拽着,一把推进了房间。

等反应过来,他发现门从外头被反锁了。

徐牧舟只能重重拍门:“放我出去!妈!我真的要去演出!”

却是徒劳。

徐母狠狠斥道:“你今天休想出这个门!”

徐牧舟手掌发麻,心里更是悲愤交加。

因为愤怒,他浑身都在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此时,大门突然传来响动,徐牧舟听见了秦语棠的声音。

“妈,你怎么在?”

徐牧舟连忙叫她:“秦语棠!你帮帮我,我要去演出,我是主演,不能缺席!”

门外的徐母呵呵一笑:“语棠啊,我正帮你管教他呢,最近真是太不听话了。”

秦语棠沉默一瞬,只轻声道:“是吗?那麻烦妈了。”

话落,大门重新传来响动,被重重地关上了。

徐牧舟攥紧了手,一颗心彻底沉到谷底。

下午,他终于被放了出来,匆匆往剧院赶去。

刚到后台,他就对上团长怒气冲冲的脸。

“徐牧舟,这么重要的演出你都能缺席?!”

徐牧舟一张脸又白又红,他声音沙哑的解释:“团长,你听我解释,我被我妈关在了家里……”

团长却只觉荒唐。

他扬手打断徐牧舟:“不用说了,都是借口!”

“既然你不想来,之后这出剧的男主角就交给姜逸宸。”

第7章

这话给了徐牧舟当头一棒。

团长声音愈发严厉:“徐牧舟,你严重扰乱演出,予以记过大处分,剧团将暂停你之后所有演出!”

徐牧舟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却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之后的日子,剧团所有人都对徐牧舟冷嘲热讽起来。

“亏我之前还对他有所改观,结果临演出就掉这么大个链子!”

“就是啊,他以为他是谁,一点交代都没有,说不来就不来!”

“还主演呢,这么多部话剧了,这点责任心都没有,真让人失望!”

成为男主演的姜逸宸也得意的到徐牧舟面前晃:“徐牧舟,还要多谢你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我。”

徐牧舟没理他,一言不发地去了训练室。

他愈发勤勤恳恳地练习,每天都在剧团里待到很晚才回家。

他数着日子,离到【总政话剧团】报道的日子越来越近,只剩十天了。

徐牧舟有意避开和秦语棠的会面,没想到这天回家还是和她碰了个正着。

秦语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几分忙碌后的倦懒。

见他一身风雪的回家,女人淡淡开口:“还没吃够教训?”

重生以来,徐牧舟第一次,连理都不想理这个女人。

他不说话,径直从她眼前走过去。

没想到被秦语棠拦住,她有些不依不饶:“徐牧舟,说话。”

徐牧舟心堵得厉害,却神情平静地同她对视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秦语棠不敢置信向来对她亲近温和的徐牧舟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

这词放在她身上多么可笑。

徐牧舟一颗心酸痛不已,抖着声音反问道:“那你呢?你有哪怕一天把我当作你的丈夫吗?”

秦语棠愣了一下。

徐牧舟却直直地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秦语棠,我是娶了你,但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

“我是个人,你可以不爱我,但你凭什么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害我?”

“你喜欢姜逸宸,可以,那你和我就离婚,这样就能去嫁给他了。”

秦语棠回了神。

她却不信他会愿意离开自己,冷笑道:“离婚?你先过了你妈那关再说吧。”

徐牧舟浑身一颤。

两人对视几秒。

他挣开她的手,转身回了房间,身侧的手用力到指骨泛白。

秦语棠也没再说话,视线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

明明看上去那么落寞,却莫名给她一种振翅欲飞的感觉。

……

之后,徐牧舟愈发专注认真,一心打磨自己的台词台风。

团长见他兢兢业业,每天都在剧团待到最晚才回家,终于心软松了口,安排他带队到沥江村去演出。

演出剧目是他相当熟悉的话剧,徐牧舟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排练几天后,一行人踏上去往沥江村的公交车。

上午,看台下观众热热闹闹一片,话剧团的人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前台刚报完幕,徐牧舟作为主角带着众人上台。

一句台词还没开始,他就看见怒气冲冲的徐母到了台下。

“徐牧舟,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刚教训完你,就又敢跑到村里来演话剧了?!”

第8章

徐牧舟身形微顿,片刻的僵硬后卸了力气。

台下的观众还在状况外,有着被打断的迷茫和不耐。

“什么情况啊,家务事没处理好耽误我们看戏?”

“看着都二十多岁的男同志了,怎么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徐母也叫嚷得更加大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还不快给我下来!”

徐牧舟在台上,看着眼前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徐母,心里叹了口气。

不复上一次的不甘,他只是平静地和身旁的人交代了几句,下了台。

徐牧舟看着徐母,淡声说道:“妈,我们回去吧。”

走在路上,徐母狐疑地看他好几眼。

见他神情平静,没有什么异样,徐母才终于放下心:“你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也省去我前面的功夫!”

……

在徐母的看视下,徐牧舟正式去剧团提了退团。

他完全照着徐母说的做,到菜市场买了菜,又回家做了一大桌子菜。

对一切安排都没有异议。

徐母欣慰不已:“想通了就行,以后在家里待着,好好伺候语棠,好好和她过日子。”

重生回来这么久,徐牧舟难得看到徐母这样和颜悦色的一面。

他笑得平静,点点头:“知道了,妈。”

晚上,秦语棠回到家,看着家里重新摆上的饭菜,发现自己竟有些不适应和怀念。

徐牧舟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得温和:“你回来了,一起吃饭吧。”

秦语棠脱了外套,点点头:“嗯。”

她并未多想,只觉得徐牧舟这大半个月来莫名的抗争终于落下帷幕。

之后,他又变回了从前那样,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厨房里每晚备着醒酒汤,家里的灯常亮着,而不管多晚,徐牧舟都坐在沙发上等她回家。

活脱脱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秦语棠难得感慨一句:“以后也这样就好。”1

徐牧舟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唇角,在她低下头的片刻,表情变得毫无温度。

以后?

他和她不会有以后了。

时间推移,很快就到了12月24日。

平安夜、圣诞节是从西方传过来的节日。

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天津城里张灯结彩、已稍有庆祝的端倪。

循着前世的记忆,徐牧舟也把家里布置了一番。

秦语棠回来时,对家里浓厚的节日氛围有很是惊讶。

“今年怎么突然想要过圣诞?”

徐牧舟平静的答道:“最近你不是和外国人有合作吗?家里刚好赶个时髦。”

餐桌上是烤鸡和牛排,徐牧舟亲手做的西餐。

注意到秦语棠的视线,他笑了笑:“第一次做,试试味道怎么样吧。”

秦语棠心情愉悦,眼前还是那个会讨她欢心,对她百依百顺,处处尽心尽力的好丈夫。

分好牛排,徐牧舟开口:“刚刚收拾家里的时候,发现少了几个花瓶,展台上空落落的。”

秦语棠一撩眼皮,漫不经心地回道:“拿去给逸宸了,他刚好缺。”

徐牧舟动作一顿,垂下眼,嘴角的弧度未变。

两人的婚姻,姜逸宸也一直穿插在其中。

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所幸这顿饭马上就要结束,这段婚姻也是。

吃完饭,徐牧舟倒了两杯酒,递给她:“暖暖身子,庆祝一下。”

秦语棠未做她想,接过喝了一口,说:“味道有些奇怪。”

徐牧舟心下一紧,声音却还平静:“是吗?我听说国外圣诞喝的红酒要加糖,我照着他们的食谱处理了一下。”

秦语棠没再说什么,静静喝完了。

酒足饭饱后,两人来到客厅。

灯光昏暗,显得徐牧舟神情温柔,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俊朗帅气。

秦语棠凑近了,竟是想吻他。

徐牧舟垂眼,偏头避开,只让这个吻落在了自己的耳畔。

秦语棠立即不悦地冷了脸:“为什么躲我,是拒绝履行你作为丈夫的义务吗?”

她的呼吸太过灼热,徐牧舟抬眼看向她:“你觉得你是我的妻子吗?”

秦语棠未答。

却将头埋在他的颈窝,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徐牧舟攥紧了手:“其实……”

话落,女人却没了动作,醉倒在他怀里。

徐牧舟未尽的话轻轻吐出口。

“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吧。”

夫妻这个词,放在他们两人身上实在悲哀。

所以,这场由他单人演绎的夫妻剧情,也该谢幕了。

徐牧舟将秦语棠放在沙发上,又轻声叫她的名字。

确认自己加在酒里的东西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徐牧舟长舒一口气。

他这几天的温和顺从,确实让秦语棠放松了警惕。

徐牧舟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红泥,捏着秦语棠的手指,在她的名字上盖了手印。

他松手的时候,竟又被秦语棠的手虚虚握住。

徐牧舟的心漏跳一拍。

才发现秦语棠没醒,只是口中不知喃喃着谁的名字。

他没再去听。

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一份他自己带走,一份留在了家里的茶几上。

随后,徐牧舟提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大门被拉开,又悄然阖上。

平静落下的冬雪中,徐牧舟向前走,再没回过头。

第9章

冬日的清晨,空气稀冷寂静,薄雾飘在窗外,一切仍是将醒未醒的静谧。

秦语棠迷蒙睁眼,发现天花板上串起的彩灯还亮着,在白日里不甚明显。

徐牧舟鲜少这样粗心。

恍惚间,她又意识到自己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秦语棠捂着头,头疼得厉害。

“徐牧舟。”

她下意识地叫他,却没得到回音。

她抬起手、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毯。

又发现自己窝在沙发上一夜,姿势不当,全身麻了个彻底。

秦语棠皱眉起身,麻意在身体里乱窜。

随后抬眼,她舒展的眉头又在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时骤然蹙紧。

一直想拿到的文件乍然出现在眼前,秦语棠竟然离奇地没有半分欣喜。

她拿起翻开,发现盖章、手印、各种条款一个不少,已然有了法律效益。

【男方需求:无】

秦语棠的视线定在这几个字上片刻,又很快盖上了这几页纸,抛到茶几上。

“啪——”

一声纸碰石桌的尖锐轻响,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许久。

秦语棠撑着发痛的太阳穴,感到被人戏耍的愤怒之余,又觉得可笑。5

她那稍显不悦的脸上,也真扯出个冷笑来。

真不知道徐牧舟这男人到底是蠢,还是聪明。

做了个局,伪装温和顺从,给她下药,签下了离婚协议,却什么也没要。

他只要离婚。

她无端烦躁,搞什么,徐牧舟之前说的竟然是认真的?

他难道真的搞定他妈了?

等身上的麻意彻底消失,秦语棠才起身。

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自己,洗漱完了,到了衣帽间,发现里头空了一半。

她动作一顿,神色如常地穿好衣服,出了房门,视线却落在茶几上两个通红的苹果上。

平安夜,好节日。

秦语棠走到电话旁,转动了几个数字。

电话接通后,她安排道:“带点人,帮我到汽车站和火车站去找人。”

秦语棠沉吟片刻,说的徐牧舟的特征也不过是身形挺拔长得高,浓眉挺鼻薄唇。

那边人迟疑回:“有点……抽象,虽然咱们知道姐夫长得俊朗,但是别人不知道那就是姐夫啊,老板,你有没有姐夫照片。”

老板大早上没到公司上班,还打电话来安排事,这已经够反常了。

没想到她说的话更反常。

她老公终于受不了秦老板这工作狂的性格,逃跑了?

听了这问话,秦语棠向来表情浅淡的脸上空滞一瞬。

——她和徐牧舟没有过一张合照。

他获奖的照片、舞台照,她也没见过。

秦语棠回过神,“车站人早换了一波,拿着照片问也没用,你就直接去问执勤的人。”

“哦哦。”那边人连忙应道,“老板您说得对。”

“姐夫形象好,打眼得紧,见过的人肯定有印象。”

电话挂断,秦语棠捻捻手指,发现食指上还有干掉的红泥印子。

她垂下眼,表情很淡,轻声呢喃:“知道盖毯子,不知道把手给我弄干净。”

其实徐牧舟很少干这种浪漫又不着边际的事情。

她昨晚就觉得反常,却没细想。

秦语棠在心里轻啧一声。

派出去的人效率挺高,很快就回了电话来。

“半夜是有个白净俊朗的男人上了大巴,但是说停靠车站很多,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秦语棠有种恨不得自己能手眼通天,把人抓回来的烦躁感。

她深呼吸了几下,已平静了大半。

最后,她闭了闭眼,又睁开,冷嗤一声:“找不到算了,也就是个男人。”

还是一个自作主张,和她离婚的男人。

网址:她将丈夫文工团位置让给初恋后,发现丈夫变乖了,却不再对她上心 http://www.mxgxt.com/news/view/96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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