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竹马把我丢在暴雪中,我默默离开,后来回家的她却跪求我回头

发布时间:2025-09-16 14:56

我批评了林川几句,因为我的画被他给毁了,结果简雪就心疼得不得了。她气呼呼地把所有的氧气罐都带走了,开着我的车,拉着林川扬长而去。把我孤零零地留在了雪山上,对我的安危不管不顾。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在我和林川之间,简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林川!只要林川在场,她的温柔,她的偏爱,甚至是她的心,全都倾注在那个男人身上。我感到心如刀割,决定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感情!

“林老板,咱们画廊的事儿,我决定了,合作。”我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下个月去阿拉斯加追极光的写生之旅,我加入。”我继续说道,仿佛在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望着地上那幅被毁的画作,我失去了触碰的勇气。脑海中回荡着简雪那无情的耳光,还有她那冷漠的背影。我拨通了一直在邀请我的画廊老板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冷淡的提醒。“好的,谢先生,离下个月出发还有15天,这段时间您得跟您太太沟通好。”“太太”这个词,让我心如刀绞,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半天说不出话。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是我们这次写生之旅明确规定不允许带家属。”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

我轻轻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我机械地低声说:“我没有太太。”这句话,我像是在对外人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通话结束后,我拿起笔,将那幅画右下角的名字用黑色颜料抹去。原本的“宝贝”二字,被黑色颜料覆盖后,我才僵硬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从那幅残破的画作上走过。去收拾其他的画具。

这幅画我命名为“宝贝”,就像简雪一样,她是我心中的至宝。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将她捧在手心,呵护一生。然而五年过去了,无论是我,还是我视若珍宝的画作,在她的眼中似乎都一文不值。

我踏着脚下的雪,一步步下山,任由那幅被遗弃的画作,从此埋葬在雪地之中。这里太过偏僻,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在寒风中,我拿出手机叫车,但直到走到山下,也没有人愿意接单。

眼看手机电量即将耗尽,我只能压抑住心中的烦躁和无助,带着一丝希望拨打简雪的电话。起初是无人接听,后来变成了通话中,她竟然把我拉黑了。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风雪越来越大,四肢逐渐僵硬,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我在脑海中思索了一圈,想不到还能打给谁。还有谁会驱车四五百公里来接我。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拨打林氏画廊老板的电话。我也只有她的联系方式了。

电话很快接通,我忍着颤抖,厚着脸皮说:“林总,我想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可以。”对方很干脆,我犹豫了一下,继续无奈地说:“我现在在格林雪山脚下,你能派人来接我一下吗?”对方沉默了,我的心也冷到了极点。

是啊,合作还没开始,我就提出了要求。没有规定说,在签合同时,一方还要去接另一方。在这诡异的沉默中,我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麻木。我开始在心里计算,如果一直走下去,靠我的双腿能走多远,在这种无人区,没有食物,没有氧气,我能生存多久。

当思绪逐渐冷静下来,一切反而变得更加清晰,而这种清晰,却让人愈发感到绝望。

“坚持住,谢先生,我们很快就会到的。”

她那冷静的语调,在此刻仿佛成了驱散我心中绝望和寒冷的一缕微光。

我找到了一个雪洞,蜷缩在里面,心里默默盼着救援早点到来。

可即便如此,内心深处的焦虑和不安还是像顽皮的小鬼一样,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本打算把手机切换到节能模式,却意外看到了林川的朋友圈更新。

视频里,热气腾腾的菌菇火锅旁,简雪眼神柔和得像春天的湖水,正一片片细心地为林川涮牛肉。

林川举起手机,简雪还很配合地笑着比了个剪刀手,两人之间的氛围,活脱脱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个活泼爱闹,一个宠溺温柔,看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在心上划了一道口子,瞬间痛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雪雪姐,你怎么舍得把谢天宇一个人留在雪山上呢?”

“外面下雪了,雪山上的雪应该更大吧?他还没带氧气瓶,雪雪姐,你不担心他出事吗?”

林川装出一副很担忧的样子,慢悠悠地问道。

简雪那温柔的笑容瞬间僵硬了,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不自在,她一字一顿地说:

“他既然敢打你,就得准备好承担后果,这是他自找的,就当是对他的一点小惩罚吧。”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他那种人,简直就是如影随形的狗皮膏药,烦都烦死了。”

“要是他真出事了,那也是他自找的,死了也是活该。”

“不过像他那种人,命硬得很,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就放心吧。”

“阿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总是这么心地善良。”

“你忘了他怎么打你的吗?伤还在你脸上呢,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他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操心。”

提到我的时候,她语气里满是嫌弃,那双漂亮的眼睛也透着一股子对我的反感。可一提到林川,她又立刻变得无奈又温柔。这种反差,让我再次明白,这五年的感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笑话。既然这样,那就让这次雪山之旅,成为我们爱情的终点吧。从今往后,我会如她所愿,不再去纠缠他。

在冰天雪地里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那辆印着林市标志的阿尔法。车刚停下,司机就带着氧气瓶和厚厚的棉衣来迎接我。让我意外的是,林家的独生女林梦蕊竟然亲自赶来了。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林梦蕊好像没看到我眼中的惊讶,随随便便地递给我一条热毛巾。

“谢先生,您先擦擦手吧,温水护理液马上就好。”

我接过毛巾,心里五味杂陈,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我的沉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盯着我的双手,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听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最宝贝的就是这双手。外面这么冷,你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这么久,我只是想让你暖和暖和手,别无他意。”

说着,她又把一杯茶推到我面前,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这是姜茶,喝点能预防感冒。”

这番话听起来倒是挺贴心的,可我内心却像被无数细针扎过一样,刺痛感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我强忍着心里的苦涩,微微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些:“谢谢你。”

这算什么?我这是在感谢谁呢?

这是我第二次和林梦蕊碰面。上一次,她递给我一张名片,还说挺欣赏我的画作,想让她的画廊和我合作。那时候,我直接拒绝了她。

可这一次,我主动联系她,不仅答应了合作,还让她来接我。

想想真是讽刺,我们不过是点头之交,她这个陌生人居然还关心我的手,怕我着凉。

可简雪呢?我深爱了整整六年的女友,对我却冷得像冰山,连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我喝完姜茶,把手泡得暖乎乎的,就没了说话的兴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当车子快要开进市区的时候,手机也充好了电。就在这当口,简雪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本不想接,可手却不听使唤地把电话接了起来。这五年养成的习惯,真是害人不浅,让我此刻心里直犯嘀咕。过去,不管我多忙,简雪的电话我都是秒接,电话响不过三秒,我肯定就接起来了。可她呢?她有多少次没接我的电话,我都能数出来,更别提今天直接把我拉黑了。

说不定是因为我决定放手,心里慢慢就有了隔阂,总忍不住拿她和别人比较。这么一比较,我就越想越明白,简雪对我根本就是毫不在乎。

电话那头传来简雪的声音,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谢天宇,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是故意的吧?”

“明知道我和阿川在一起,你还一个劲儿地打电话骚扰我,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没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没接电话,就是不想接!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还一直打个没完。”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我眼睛一阵刺痛,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情绪在胸口乱撞。我攥紧了拳头,可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已经不耐烦地说开了。

“谢天宇,你最好好好想想怎么跟阿川道歉,求得他的原谅吧!”

我硬生生把心里的苦水咽了下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耐心又认真。

“简雪,我们分手吧。”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阵东西被砸的声响。简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

“呵,又想来这一套?你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呢?”

“谢天宇,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吗?用这种烂俗的招数来威胁我,你以为这招对我有用?”

“真是脑子有问题!”

她骂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脸上一阵发烫,毕竟这是在别人的车里,要是被林梦蕊看到这副模样,那可太丢人了。好在林梦蕊一直戴着耳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司机把我送到家门口,我主动提起了合作的事。林梦蕊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递给我:

“谢先生可以先拿回去看看,想清楚了再签也行。”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必须说,我非常期待和谢先生的合作。”

我接过合同,又从一旁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笔,翻开最后一页,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格外用力,像是在宣誓什么似的,没有丝毫犹豫。

等我回到家,简雪正躺在沙发上,一脸温柔地打着视频电话。

我听到林川带着几分失落说道:“雪雪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早和谢天宇结婚啊?这两年对我来说太难熬了,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雪雪姐,我只有你能依靠了,这个你心里清楚,从小到大,我最依赖的人就是你。”

“我特别害怕,害怕被全世界抛弃,害怕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害怕承受不了突然袭来的抑郁情绪。”

“我好怕谢先生不让你和我联系,好怕在你心里我根本不重要,好怕连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也离我而去……”

简雪脸上满是心疼,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忍和哽咽,她认真地哄着:“阿川,你别瞎想。”

“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别说两年,哪怕未来十年,我都不会和谢天宇结婚的。”

呵,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她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雪雪姐,你真好,那你帮我跟谢先生道个歉呗?”

“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害怕,没控制住情绪,把谢先生的画作给毁了。”

“其实呢,我只是因为看到谢先生在某博上发消息说,等‘宝贝’这幅画完成之后,就要向女朋友求婚,当时一下子没忍住,情绪就上来了。”

“现在想想,我真是挺后悔的,就怕谢先生特别生气,以后不让我和雪雪姐说话了……”

视频里,林川一脸难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语气里满是委屈。

“别放在心上,阿川,那幅画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儿。”

“阿川,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想这么多。”

“阿川,你别瞎操心,就算他以后画出一百幅画来向我求婚,我也不会答应。我会陪着你一起熬过抑郁的日子,我们一起面对困难。”

我明明是和简雪谈了五年恋爱的男朋友。

这本该是我们两个人的小天地,现在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样。

我躲在门口的阴影里,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着他们那副深情的样子,看着他们那所谓的不离不弃。

心里的酸水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不重要”?真是绝了!

我本来还打算用那幅画向她求婚,结果她却这么不拿它当回事儿。

既然如此,那我的画作和婚礼,自然也没必要再给她了。此刻的简雪,在我眼里,就像曾经在雪山上被我遗弃的那幅残破画稿,彻底成了我生命中的过去式。我故意用力关上门,简雪突然回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们目光交汇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慌乱,或许是心虚了吧,她急忙挂断了视频通话。手机屏幕朝下放在桌上,她站起身,多看了我几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下作,偷听我们的电话!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这副模样是想干啥呢?是因为恼羞成怒,刚刚向别的男人许下的承诺被我听到了?还是害怕被我听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压抑住心里的苦涩,面无表情地回答:

“刚回来,什么都没听到。”

“我也没那兴趣去偷听。”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她那僵硬紧绷的脸色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仿佛松了口气,不再那么紧张。

直到她走进屋内,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交流。我枯坐在沙发上,放空思绪,试图让疲惫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卧室里也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知道她是已经入睡,还是在和林川发信息。总之,电话已经挂断了。

曾经,我以为我和简雪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但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对她一无所知,根本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在二选一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林川。既然她答应了要陪林川一起扛抑郁,既然她能给林川承诺十年内不会和我结婚。那为什么还要给我一种她害怕我听到的错觉呢?难道她觉得我会被这种小把戏蒙蔽?

既然林川在她心中那么重要,那她和我在一起不累吗?为什么不直接和我提出分手呢?难道是因为她害怕失去我?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我否定了,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更不想再执迷不悟,一厢情愿。更何况,我已经决定放弃简雪了。

在感情里,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掺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我的脑子却又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给占满了,各种矛盾的想法在里面搅和。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以前那些最苦最难的日子,我和简雪都没想过要放弃。那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她都会死心塌地地站在我这边,支持我、陪着我、爱我,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持我的梦想。她那时候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闪闪发光,满是崇拜和爱意。

我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第二年,一起坐在摩天轮上,抬头看着满天星星,互相说着那些肉麻的情话。当时,她靠在我怀里,眼神温柔得很,还特别认真地跟我说:“谢天宇,要是将来有一天你想结婚了,下定决心要向我求婚,那就给我亲手画一幅画吧。你平时总是给我画画,但要是求婚,我希望你能花上好长时间,每一笔每一划都得有你的爱意。我不要钻石,也不要花束,我只要你那颗真心。”

呵,看来这所谓的承诺,也就只有听的人会记得了。

她今天居然说,就算我画上一百幅画求婚,她也不会答应。这话一出,我瞬间觉得过去那些事儿真是讽刺得要命,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那些曾经美好到让我回忆起来都会忍不住微笑的时光,现在却变得一文不值。当初的山盟海誓,怎么就变成了一堆废纸?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好不容易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怎么反倒失去了彼此的爱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川?既然我争不过他,比不过他,那我就放手,成全她所谓的“自由”。

简雪和林川从小一起长大,一个是邻家的美丽姐姐,一个是邻家的瘦弱弟弟。和简雪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就知道林川的存在。当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她只是把林川当弟弟看待,现在看来,我真是太幼稚了。

林川初中时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意外去世,从那以后就在简家生活。我和简雪在一起的时候,她曾告诉我,林川性格孤僻、偏执,是个可怜的弟弟。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留学,顺便调理身体,直到半年前才回国。可就是这短短的半年时间,他以抑郁症为借口,一次又一次地闹自杀,每次都把简雪从我身边叫走。

无论是重要场合还是深夜,只要林川一有事,一向冷静的简雪立刻就慌了神。这半年里,林川成了简雪的头号牵挂,却成了我的噩梦。他的出现,彻底搅乱了我的生活。好几次,简雪从我床上推开我,急匆匆地去找林川,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安慰他。看着这一幕,我简直嫉妒得发疯。可每次和她沟通,我们都会吵得不可开交。

一开始,简雪还软声软气地说:“阿宇,我求求你,能不能心疼我一点,体谅我一下?林川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次次抑郁症发作,陷入绝望的循环。我只是想帮帮他,你能不能成全我?”

“阿宇,我真的不能不管他,我求求你大度一点,别再吃醋了,好吗?”

可后来,这种事儿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难以接受,我们的争吵也越来越激烈。一向温柔善解人意的简雪,只要一提到林川,就会对我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烦躁,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了。她会指着我大骂,用一种极度失望的语气对我说: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每次都这样,真是让人失望!”

“谢天宇,我并没指望你像我那样对阿川好,但我真的求你别总针对他,行不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你为什么要跟一个病人过不去呢?”

“你怎么就这么狠毒呢?非得盼着阿川死才甘心?”

“谢天宇,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觉得陌生又恶心。别总是用那种龌龊的心思来揣测我们的关系,行不行?”

我已经不止一次意识到林川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不过,现在这些我都不想再计较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吃醋,不会再缠着她,更不会跟她再发生那种歇斯底里的争吵了。

这一夜,我睡在客厅,蜷缩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我和简雪在一起的这五年。一想起曾经那些甜得发齁的日子,再看看现在这相互厌恶的模样,密密麻麻的心痛瞬间蔓延到全身,我在这个夜里又一次痛得要命。以前我也没觉得这么绝望,但现在为了林川,她已经到了不顾我死活的地步了。

这可是现实,可不是小说里的桥段。那可是我全心全意付出的五年,可不是五天,怎么可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呢?我根本做不到嘴上说放下了,不去想了,就真的能不去想,不去难过,不去绝望。但我也明白,这些都得留给时间慢慢去抚平。不管现在有多难熬,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深夜里,我全身冷汗淋漓,一会儿冷得直打哆嗦,一会儿又抖得不行,感觉像是高烧烧得快要抽搐了。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去电视柜的抽屉里拿退烧药,但无论我怎么使劲,都敌不过身体的虚弱。那种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的无力感,让我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烂泥,蜷缩在沙发上,连吃个药都成了难题。

或许是发烧让我的心情更加脆弱,我不禁回想起我们刚开始的第二年。那一年,我和简雪分隔两地,我跟着一个画廊去偏远山区写生,学习前辈的经验,而她一个人在城市里辛苦打拼。那次,我们整整三个月没见面,只能通过手机每天互相倾诉思念,释放情绪。

直到她生日那天,她情绪特别不对劲,电话里没说几句就哭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死活不肯说。当时我在的山区根本没信号,我爬到山顶才勉强打通了电话。那晚她的哭声,简直像要把我撕成碎片,让我痛苦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里煎熬。

最后,我一咬牙,支付了画廊一笔违约金,放弃了跟那些有才华的大师学习的机会。连夜冒着大雨,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才摸到小镇的公路。等了很久才打到车,然后从车站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在她下班前赶到了她公司楼下。

我知道她昨天哭,无非是因为受了委屈,想我了。我也知道,我稍微哄哄她,她肯定就会理解,不会真的为难我。但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只是口头上的安慰。所以我就这么不顾一切地来了,买了个小蛋糕和她喜欢的烤红薯,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被雨淋湿了。

她下班看到满身泥泞的我,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哭得更凶了。可我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我这体质弱,一淋雨就发烧。我强撑着等到她,小心翼翼地把还有余温的蛋糕和红薯递给她,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她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一直守在医院里。看到我睁开眼,她又忍不住掉眼泪。不就是发个烧嘛,她就心疼得不行,哭了一次又一次。后来,我看着她哭,心里都过意不去,觉得她掉一滴眼泪都心疼。可现在呢,我却疯狂地怀念起我发烧的时候,她心疼得落泪,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的日子。身体难受得要命,可这夜却静得让人发慌。这明明是我们曾经最温暖的家,这个家里有我们五年来最珍贵的回忆。可现在,我却感觉自己被这个家抛弃了,孤独地蜷缩在沙发上,生病了也没人管。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中,我听到卧室传来动静,简雪好像起来了,听起来像是在穿衣服。原本已经死寂的心突然又燃起了一股希望的火焰。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她一直没等到我回房间睡觉,所以想来看看我在做什么?毕竟在一起这五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都是腻歪在床上,睡前追剧、睡前聊天、睡前亲吻,习惯了亲密的动作,也习惯了彼此的陪伴。她是不是也有点不习惯我不在身边?

我突然在想,要是简雪来找我,要是她稍微心疼我一下,像当年我们最相爱的时候那样照顾我,那我宁愿再犯一次傻,再次默默地舔着伤口,留在她身边。继续守护她,爱她,贪恋她给我的那点温暖。然而,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简雪那温柔细腻的声音。没有开门声,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她在打电话,还在温柔地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她说:“阿川,你别急,别怕,放轻松,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 这话一出来,就像魔咒一样,我的脑海里又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之前深夜她接到林川电话的画面。哪怕是我们吻到难舍难分的时候,哪怕是衣衫褪去,情到深处的时候,哪怕我吃醋生气,拼命挽留她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紧张地奔向那个得了抑郁症的阿川弟弟。

密密麻麻的自嘲在心底泛滥成灾,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心脏处啃咬,疼得我血肉模糊。我知道我又在自欺欺人,一厢情愿了。我知道这一次我还是会输。

所以我不想再赌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紧咬着牙关,握紧拳头,硬是挺着热得发烫的身体,拖着软绵绵的身躯,从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出了退烧药。接着去厨房倒了杯凉水,等我回到客厅的时候,我看到简雪正站在退烧药旁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她好像被我那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随口斥责道:

“大半夜的不开灯,你这是在装神弄鬼吓人呢?”

我没吭声,硬撑着走到她跟前,艰难地弯下腰,正准备拿退烧药,简雪却突然发怒,一脚把药踩在了脚下。她甚至愤怒地推了我一把,整个人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谢天宇,你这是故意的吧?故意躺在客厅守着我,就是不想让我去找阿川?听到我接阿川的电话,你就装病发烧要吃药,想用这种手段留住我?”

我本来就在发高烧,能自己站起来喝药已经是强撑的奇迹了,她这一推,让我整个人重重地瘫倒在地。简雪也愣住了,看到我倒在地上,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她狠狠地把药踩得粉碎,冷冰冰地说:“谢天宇,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一个病人争风吃醋?”

“装病有意思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狠毒?是不是巴不得阿川去死?”

“我警告你,别说你生病了,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找阿川。”

“我不敢想,也不敢赌,如果我不去,阿川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说完这些话,她冷漠地朝门口走去。我躺在地板上,麻木地看着她对我发泄,闭上眼睛,心痛和身体的疼痛,仿佛要让我在瞬间死去。

简雪换好鞋,拿着钥匙准备离开时,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很冷。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地说:

“谢天宇,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理解我一下呢?”

“每次一提到阿川,你就像疯了一样,雪山上你对他下狠手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现在又在这里装高烧,装吃药,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想把我拴在你身边,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累,很烦?我不想再和你吵了。”

“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

“别总是这么小心眼,事事计较,要是你能大度一点,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矛盾。”

“别把我们之间的争吵都推到别人身上,真正错的人是你。”

她离开时,门被重重地关上。这扇门就像是一道我永远都无法穿越的墙,彻底挡在了我和简雪之间。我觉得自己很贱,贱到连我自己都有些反感。就在刚才那一刻,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出声挽留,想求简雪为我留下来,就像之前几次求她不要走一样。但最终她那无情又厌恶的话,把我这份犯贱,狠狠地扼杀在摇篮里。

我在地板上躺了很久,最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已经灯枯油尽的灵魂,拿起手机在美团药店下了退烧药的单。好在药送得及时,我吃了退烧药后,人是瘦了那么一点点,但心底的痛和窒息感,却依旧没有消失。

我又点了一碗我们曾经最爱吃的鸡腿拌饭,哪怕一点胃口都没有,也硬撑着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可吃到后来,那原本香甜的米饭,就像被下了毒一样,让我忍不住眼泪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我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

满脑子都是当年最穷最苦最累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我们一天要打五六份工,回家后累得气喘吁吁,可一拥抱,就互相为对方揉着疲惫的身体,眼底全是心疼。赚得多的那个人,会走很远的路去买一碗鸡腿拌饭,回家后两个人分着吃。那时候的鸡腿拌饭里,还有粉色的脆萝卜,特别好吃。可现在外卖里没有了,就好像最苦最穷的时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但现在什么都有了,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相爱了。

生活处处在用现实提醒我们,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一晚,热度慢慢降了,夜幕愈发深沉,我蜷缩在床铺上,任泪水悄然滑落至耳际,在漆黑的夜里默默无声。我太过留恋往昔,所以总是放不下。

我和简雪的关系,其实早就该结束。支撑到现在,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反复折磨自己。可即便到了这一步,我居然还是有些不舍。那是简雪啊,那个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候,始终陪在我身边的简雪。是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依然坚定地站在我身旁,帮我扛起画板,认真地和我并肩作战的简雪。

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她那些话。她总说:“谢天宇,我喜欢那个为梦想而闪耀的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谢天宇,勇敢地去追梦,好吗?我会永远支持你。”“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我将成为你梦想翅膀上最后一件卸下的负担。”她口中的“永远”,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是简雪主动追求我的。但这五年来,越陷越深,付出所有的人,却是我。我从没想过要计较这些,但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五年过去,我什么都没留下,只剩下一无所有的自己。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和简雪曾在雪山前虔诚地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是彼此的唯一,永不离弃,恩爱如初。我也以为,牵起简雪的手,就能和她一路走到尽头。可现实呢,太累了,我走不动了。

我又看到了林川的朋友圈。他似乎特别喜欢和简雪在一起的时候,用视频记录简雪对他的好,然后发朋友圈。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简雪心中的重要性。就像现在,他像个孩子一样躺在简雪腿上,用手机拍下满天繁星和持续绽放的烟花。他写道:【感谢姐姐为我燃放全城的烟花。】

【这里的位置很美,能看到只属于我最高最亮、最美的烟花,以及最爱我的姐姐。】

简雪在下面点了赞,还评论道:

【阿川,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值得。】

我再次感到心痛到窒息。我不明白,上天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视频里温柔的简雪又一次和记忆中的爱人重叠,可如今的她却陌生到让我泪流满面。她的温柔、她的浪漫、她的耐心,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这个总是以“弟弟”名义纠缠她,光明正大地插足我们婚姻的男人,简直让人无语。简雪很聪明,我不信她会看不出林川眼中对她隐晦的爱意和那发自内心的占有欲。简雪在感情上一向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就像当年她总会时不时要求我去接她下班。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公司的老板总是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我曾以为,我们之间最不可能出轨的人就是简雪,但我没想到,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根本不是我。

短短一天一夜,我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这短短一天一夜中,我和曾经的挚爱渐行渐远。她先是陪着林川,毫不犹豫地,不顾我的生死,将我一个人留在雪山。然后又咒骂我高烧是装病,依然毫不在意地离去。在这一天一夜中,我被简雪抛弃、伤害了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要心碎多少次,才能在提起她时,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悲伤。

我只是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朋友圈,看着窗外简雪为林川燃放了一整夜的全城烟花,忍不住地想:

如果当初不是简雪拉着我的手,在海滩边陪我走了一整夜,如果不是她心疼地向我承诺,这辈子都会只爱我一个,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绝望,这么痛苦,这么不甘心。

终于迎来了黎明,但在曙光到来之前,我对简雪的感情已经画上了句号,是时候说再见了。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我便起床给自己煮了碗粥。喝完粥,吞下药片,我开始认真地整理起自己的物品。

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简雪在生活细节上总是不太上心。无论是那些情侣款的杯子、牙刷、浴巾还是拖鞋,还是那些她送给我的礼物,都被我装进了一个大箱子。曾经,我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珍视这些小物件。就像墙上的照片,记录着我们欢笑的瞬间,我每个周末都会擦得一尘不染。

但现在,我对这些,包括简雪,都不再留恋。我抱着这些回忆走向垃圾场,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初购买这些小物件的情景。

那时候我们刚确定关系,同居没多久,我看到情侣博主的视频,一时心血来潮,就跑超市买了那些情侣用品。简雪下班回家看到这些,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还调侃我说:“谢天宇,你也太幼稚了吧?一点艺术家的气质都没有。” 我紧紧抱着她,认真地说:“如果能够和你这样平凡地相爱一生,我宁愿不当艺术家。”

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世事无常的悲哀吧。我毫不犹豫地把那些东西全部扔了。

处理完这些回到家,发现简雪已经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不速之客,正在打量我们的家。简雪皱着眉头问我:“一大早你去哪了?” 我随口回答:“扔垃圾。” 她也没多想,直接相信了。

我看着她穿着一次性拖鞋,心里五味杂陈。她换鞋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我们的情侣拖鞋不见了。如果她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家和以前有很多不同,可惜她的心思全在不远处的林川身上,所以她什么都没察觉到。

不过,不管她在意不在意,我都不会再感到难过了。痛过之后,人就变得麻木了。我压下心中的自嘲,正准备去书房,却被林川突然叫住了。他带着一副歉意的表情看着我说:“对不起,谢先生,我又来打扰你了。”

“还有雪山上的事,我也想向你道歉,都怪我太紧张,才做出了那样失礼的行为。”

“谢先生,接下来一段时间,雪雪姐让我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呵,说得真好听。人都已经搬进来了,就算我介意又能怎么样?谁会关心我的感受?

我没有说话,但我的沉默似乎引起了简雪的不满。她站在林川身边,质问我:“谢天宇,你这是给谁脸色看呢?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没有你的那些年,我一直都是和阿川一起住的,你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阿川的父母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他一个人我真的很不放心,所以他必须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你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平静地说:“嗯,想住就住吧,我尊重你。” 我一向尊重简雪,以前是,现在要离开了,更不会有意见。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林氏画廊的通知,下个月的阿拉斯加之行提前了,就在三天后。三天而已,都倒计时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中午,简雪点的外卖,她很细心,连林川的口味都记得。看着一桌子的海鲜,我默默地拿起车钥匙,准备换鞋。简雪又生气了,愤怒地冲我吼:“谢天宇,你就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大中午不做饭,我忍了,但现在你又想去哪?吃饭了看不到吗?”

我看了看她和林川相对而坐的和谐画面,挤出一抹笑容,有些释然地说:“简雪,我对海鲜过敏。”

我忽略了她脸上的丰富表情,扭头就走。我驾车前往林梦蕊的画廊,今天恰逢她那里与我合作的画廊开业五十周年庆典。画廊里新展出了一些珍贵藏品,也包括一些新兴派别的画作,其中我的两幅作品也在展出之列。

所以,我应邀出席了这次活动。当我到达会场时,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媒体也在进行直播。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品尝着各种美食。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运营商发来的生日祝福。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苦涩,我只能埋头在美食中,让自己不去感受那份极致的孤独。

往年,简雪总是记得我的生日,她会提前请假,一大早我们就一起去爬山看日出。我们会一起去游乐场,像孩子一样骑旋转木马,坐摩天轮。我们还会像一家人一样,去海边散步,顺便欣赏夕阳。幸福的一天结束后,她会亲手为我煮长寿面,我们一起分享小蛋糕,许下年复一年的愿望。但今年……

就在这时,林梦蕊唱着生日歌,慢慢地向我走来。她手里捧着一个小蛋糕,放在了我面前,大方地说:“谢天宇,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这么赏光来参加画廊的周年庆典,作为合作伙伴,我在这里向你表达最真诚的祝福。”

“希望你谢天宇能早日找回自己,做回自己,带着你的梦想,启航远行。” 我和林梦蕊只见过几面,但她居然记得我的生日,还特意送上了祝福。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但我的女朋友,我深爱了五年的女朋友,却连提都没提。我不想再去想她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提起,或者与更重要的事情相比,我的生日根本微不足道。

我确实应该向前看了。即使今天的生日简雪不记得,也没有她的陪伴,但我并不是孤单一人。至少还有人记得,还有人送上了礼物和蛋糕。林梦蕊送了我一套正装,她郑重其事地解释说:“谢天宇,我也是临时查看你的资料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礼物,我们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以后会有的。所以这次我送你一套正装,我想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上台领奖,所以也算是个好兆头。” 我由衷地笑了,心里暖暖的。

周围的宾客也被林梦蕊吸引过来,纷纷向我道贺生日快乐。在这些人的陪伴下,我度过了一个没有简雪的生日。直到活动结束,我竟然有些不胜酒力。可能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林梦蕊开车送我回家,她的车技很不错,一路上可能是怕我睡着叫不醒,便时不时地和我聊天。

“谢天宇,你今天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我感觉你许愿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但许完愿后,你整个人的状态又变得很奇怪,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你今天很开心,对吗?”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很开心。”

“愿望我就不告诉你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想通了一些事,所以心情很好,谢谢你,林总。”

她皱着眉头,假装严肃地说:“谢天宇,你这个人有点不够意思吧?我都直接叫你的名字了。”

“你非要用这种尊称吗?我听着很不习惯!”

“以后你叫我梦蕊吧,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

我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本来想在酒店过夜的,但发现证件没带,只能请林梦蕊送我到小区门口。我慢慢走回家,以为简雪已经休息了,没想到她没开灯,坐在沙发上等我。我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去客房洗漱睡觉。但看到客房紧闭的门,心里有点烦躁,差点忘了林川也住这儿。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简雪先开灯,打破了僵局,她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

“这么晚回来也不说一声?看来喝了不少,酒味这么重!”

“谢天宇,我得说你,你有没有点礼貌?明知道今天是阿川搬进来的第一天,不给好脸色就算了,还这么晚回来,这不是故意给阿川难堪吗?”

“故意让我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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